飛機低飛在五顏六色的田野中,準備降落在哈瓦那,那神祕封閉國度古巴的政治中心。這裡不同於南美洲安地斯山脈那動輒4,500公尺的高山,清一色的是低平的地勢,與許多位於田野道路匯集處的城鎮。想像中的古巴,是卡斯楚和切格瓦拉革命建立的共產烏托邦,擁有著歷史悠久的古老建築及越夜越美麗的五光十色生活,而根據前人的親身經歷,都說他們極喜歡在古巴的旅程,認為在哈瓦那本身待一個禮拜也值得,也因此,我相當期待在古巴的探索,還特別縮短了墨西哥的旅程,延長了在古巴的時間。

初到古巴哈瓦那,還以為回到了三十年前的世界。
對古巴的第一印象,是離所住的Casa (Casa Particular, 是古巴的民宿,在古巴基本上家家戶戶都保留著1-2間的房間出租給遊客)兩個街區的公園,那兒的人山人海擠得小小的公園水洩不通,還以為有什麼活動呢,仔細一問之下,才發現那地方是少數的wifi熱點之一,原來,在古巴要連上對外網路可是難上加難,遊客若需上網,除了去國營公司Etesca經營的網咖以每小時4.5CUC(約等於4.5歐元)的高昂價格上網外,就是購買一小時1.5CUC的上網卡並到指定的wifi區域上網,要判斷這些wifi區域並不難,只要你在公園見到一堆人拿著手機+耳機講電話,那便八九不離十。據我猜測,古巴有許多逃到國外的運動員,想必這些人要跟家裡聯絡,這個新開放的wifi就是唯一的管道了吧。但理論上是只要擁有網卡的帳號和密碼並到指定區域就可連上wifi,但實際上公園裡上網人潮總是絡繹不絕,所以你空有帳號密碼,但等待半個小時連登入畫面都上不去可是司空見慣的事兒。也只有在這時候,我才有辦法體會,自由的空氣得來不易,我們現在習以為常的wifi網路,在古巴可是在國外有家人(會匯錢回家)或做遊客生意的特定階層人們才有辦法享受的權利。

人山人海用Wifi網路的公園。
初來乍到,走在哈瓦那的街頭,五零年代的拼裝美國老爺車呼嘯而過,擦身而過的每一棟建築,都像是無法乘載百年歷史的沉重一般,不是壁垣傾頹便是油漆斑駁,整個城市的樣貌,乍看之下還讓人以為是二次戰後的殘破歐洲都市,唯一點醒我人在哈瓦那的景象,是那萬頭竄動的觀光客。也許有點太多了。走在老哈瓦那(Havana Vieja)的街頭,那些度假裝扮完整的遊客(根據我的聽力判斷,65%美國人、15%德國人、15%法國人、5%其他)成群結隊地占領了每個角落,大聲嘻笑翹著腳啜飲著Mojito抑或談論著晚上要去哪間Pub 開趴。哈瓦那在地居民的生活,彷彿從這城市的一角消失殆盡,而逐漸成長茁壯的,是一間又一間的新開酒吧,或是要價不斐的國營酒店(相信我,一晚200美金以上的價格,還是住房率一級棒)。我就在滿山滿谷的遊客簇擁下,走了一圈老哈瓦那,相信我,我覺得我來到了美國佛羅里達州的邁阿密,雖然我從來沒去過那裡,但我真的以為我在那裡。我想,我應該來錯國家了…

哈瓦那中心商業區,怎麼好像被轟炸過了一般。

市區牆壁斑駁年久失修的百年建築。

很難想像這是中心商業區。

縱使如此,眾多遊客還是爭相湧入想目睹快速改變中的古巴。